第二回

安平縣令失雙臂死於非命

欽差大臣丟隨從禍要臨頭

上文寫到，宋真宗果真按著自己的心願，寫了一份皇榜，張貼各處。京城有一位壯士，看完皇榜上的內容，鄙夷的一笑，摘下了皇榜。此人到底是誰？他接下皇榜，究竟有多大的能為？書中代言，此人也與楊家將有關。此事先擱置一旁，這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，要與讀者朋友交代。

皇宮內院的早晨，別有一番風味。與之對照的，就是下面要寫的，安平縣縣大老爺的居所。陽光照在老爺姨奶奶的束裝臺上，上面的各種首飾，好似配合著陽光似的，發著爍爍光芒，同時，借著陽光，還能看到姨奶奶侍奉丫頭身上，有著一些難以洗去的灰塵；衙役們，懶洋洋的，在家裏不願上班，帶著昨夜整宿消遣的疲憊，正在呼呼大睡；小鳥在枝頭之上，好似在喊冤告狀，可是公堂之上的縣大老爺，不知道身在何處；春風吹綠了每一個枝頭，卻無法吹醒，這已經沈睡了千百年的大地！

縣老爺在什麽地方呢？連二姨奶奶都在尋找。梳妝已畢的二姨奶奶，看了一眼鏡子中的小丫鬟春梅：“春梅啊！”“春梅在！”“你去老爺屋中看看，昨天半夜還不見他的蹤影，害的我和大夫人，整宿都是在自己的屋中，也沒去他的房裏。也不知道，現在回來沒？”春梅答應了一聲，就到裏邊去了！

大約也就五分鐘的時光，府中的老總管，跑將過來：“二夫人，您去看看吧！大，大，大老爺死了！春梅也昏在老爺的房中了！您快去看看吧！”前兩天，還在一起如膠似漆、同枕共眠的二夫人，一聽連春梅都嚇昏過去了，哪敢再去自己曾經住過的裏屋？她只是在哭，在哭這些還在閃光的首飾，還是不是自己的，等春梅再次醒來的時候，是否還會聽自己的呼來喝去！

老總管一看二奶奶不動地方，只好去找大奶奶。大奶奶也不願意去，好像正在屋中整理著自己多年積攢的錢財，打算遠遁他鄉，以自己風韻猶存的姿色，找一個山中的土財主，頤養天年。老媽子們，也在想著自己下一步的打算，沒有一個人肯去給縣大老爺去收屍。就連縣大老爺的兒子，也正在屋中，讀著他喜愛的春光之書，根本就沒有理會老總管所說的一切。

老總管來到縣大老爺的屋裏，看著他的屍體，不知道為什麽，流下了眼淚。這個眼淚，誰也說不準，是擔心自己的飯碗，還是真的與縣令存在感情，而流下的傷心之淚。也許，兩者都有吧。可，誰知道呢？

就在全府上下，沒人在乎安平縣令慘死，只在乎自己的一切的時候，大門被人急促的敲響著。老總管只好擦幹眼淚，去迎接不知道吉兇禍福的人們！

當總管把門打開的時候，就看見四個身穿知府衙門官服的衙役，站在當前：“您有事嗎？”“老總管，您忘了？上次我們知府大人祝壽，還是我們哥四個，來請的縣大老爺！現在啊，有了一個天大的好事，給縣老爺報喜來了！”一聽這句話，老總管又哭了。一個知府衙門的衙役說：“發生什麽事情了？我們過來報喜，就是我們知府大人，給他外甥，在京裏謀了一個肥缺，明天就可上任。你高興不？”

老總管一聽，哭的更歡了，心想：“如果老爺活著，那該多好啊！唉！可如今，我就別想......”想到這，老總管就說：“四位上差，我們老爺沒有這個命啊！他已經死了！而且死的非常的慘。你們快去看看！我想，可能是被人害的！”四位上差一聽這麽一句話，真好像，從天而降的一聲霹靂，身子就是一震，緩了半天，這才說：“快帶我們去看看！”一行幾人，來到了縣大老爺的主臥。第一眼看的不是縣大老爺，而是小丫鬟春梅，昏倒在門外。一個上差就說：“趕緊把這個移走。”

一個家丁，這才把春梅抱回了他晚上睡覺的地方。趁著，這府中大亂和春梅昏厥，他來了一個趁火打劫。當春梅醒來，已成了事實：“春梅，你已經是我的人了。剛才我沒管你，是因為我正在老爺的後房偷錢來著。現在，我偷了好多錢，夠咱們活上下半輩子的，你就跟我走吧！你在這不一定會賣給什麽地方，沒準會把你賣到怡紅院，還是跟我快走吧！”春梅流著眼淚，點頭同意。兩個人逃之夭夭，準備遠遁他鄉，沒成想，卻遇到，另一件可怕的事情。這個事情，先擱置一旁。還是說說四位上差，如何處理縣令的屍體吧！

這四位上差一看春梅被一個家丁抱走了，也沒在意什麽，一進屋兒，就要尋找縣大老爺的屍體，沒有兩秒就找到了。其中一個上差，好懸也因看到這樣的慘狀而暈倒：大老爺縮著脖子，好似曾經被什麽東西咬過頸部；雙手呈抓起狀，似乎曾經與什麽兇殘的東西搏鬥過；雙腿僵硬，已經沒有了與兩位姨奶奶纏綿的姿態了；雙臂，一個好似被什麽東西，撕咬的亂七八糟，一個應該是被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或寶刀，齊的跟鏡面兒一樣砍下；一雙大眼睛，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曾經看過的東西——是僵屍嗎？您想錯了！

一個上差說：“這裏的一切都別動。張頭，李頭，你們在這看著，千萬不要破壞現場，我和趙頭回去稟告知府老爺！”“好的，有我們倆，放心吧！”本來他們也不想留下，萬一遇見什麽呢？可是，既然王頭搶先說了，也只好答應。

王頭和趙頭回到府衙，把這件事報告給了知府大人。知府大人，一聽就哭了：“是誰這麽狠心，把我的外甥害死了！我一定要上報給皇上，查個水落石出，為我外甥，報仇雪恨！”可是，他心裏想的是：“這可如何是好？我怎麽向巡撫大人交代！他的幹兒子，在我的治下死了！唉！”於公於私，這位知府大人，都得上報。本來這事，按照規定，報給吏部和刑部即可，根本不必驚動高宗皇帝。可是，由於從中有個巡撫大人。這才，讓一個高高在上的高宗，得知此事。

沒有幾天，皇帝給了批示，派一位欽差大臣，去查辦此事！這個欽差是什麽人呢？他又能否辦案得力呢？下文，筆者將為您慢慢揭曉。

高宗知道這個事情以後，又把他的心愛老臣，秦檜，秦檜丞相，密詔到宮中：“秦愛卿，朕與你說一個事情。你看如何解決？”秦檜趕緊跪下：“多謝我主，這樣的信任於我。無論此事，是否在臣的能力範圍之內，臣都盡心盡力去做，直到您的滿意為止！您的滿意，才是我們做臣子的，最宏大的目標！”高宗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，隨後說明了經過。

當高宗把經過說了一遍，秦檜轉著眼珠子，尋思了片刻：“回稟陛下。臣倒有一想法。”“愛卿請講！”“臣想啊，這安平縣令，畢竟是李巡撫的幹兒子。李巡撫是我朝重臣，不能重新派個新縣令，去主管縣事，而是要查個明白。何況，不查明白，傳言出去，也有損皇家威儀。所以得查！”“如果不派新縣令，那由何人去查？”“臣覺得，縣令之死，應該由更高級的官員去查。所以臣建議，封一朝中的重臣，為欽差大臣，前往安平縣。一是查辦此事，一是暫時主管安平縣的縣事。”

高宗一聽：“此策甚好。但不知，秦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？”“臣想推舉，寇正寇大人為此案的欽差大臣。寇大人是雙天官寇準寇大人之後，熟讀寇準留下的審案秘籍。而且，此人自比包文正公，稱自己斷案如神。我也曾了解此人，他也確實有斷案的奇才！”

秦檜真的這麽好心嗎？不！他從來只為的是自己的利益著想。當他聽了皇上跟他說此事的時候，腦子裏頓時有了害寇正的方法和理由：“他去正合適！如果他去了，要是能被殺死安平縣令的兇手給除了，那是甚好。如果除不了，也驚的他幾年不得安寧。”至於為什麽？“誰讓你屢次在皇上面前，與老夫爭執，壞老夫大事！這才讓你出去，你能死在那更好！即使回的來，我也安生幾日。”

皇帝才不管，秦丞相是好心還是歹意呢。只要是秦檜的主意，他十之有九都是同意的。所以派了一個傳旨太監，到寇正的府衙宣旨。旨意即將宣讀完的時候，寇正就知道是秦檜的詭計，但既然皇上已經下了聖旨，也便無法更改，只好謝恩接旨。

領完聖旨，寇正回到自己的屋中，讓隨從寇興，去請一個人速來見他！大概也就是一刻鐘左右，一個年輕的壯士，來見寇正。要說此人：九尺高的身材，好像一根大殿的頂梁柱一般；一張國字臉，準頭端正；兩道立劍眉，好似兩把寶劍，沖天而生；一雙豹眼，經常目視前方，好像不管什麽時候，都在準備即將出擊；肩膀寬，兩肋斜插下來，跟一張碩大扇面兒相仿；手腳鏗鏘有力，即使是四牛打架，也能輕而易舉的分開，並把牛馴的不敢再上前半步；腰胯寶刀，手握一把神槍；無論見到誰，都是巋然不動！

這把槍決非一般：槍尖鋒利向上，好似直指上蒼，質問，因何有諸多不公；槍尖四面，八棱透甲，閃爍之中奪人二目；槍尖之下，有五把鋼鉤，好似虎牙龍齒，若槍尖紮入，往回一帶，定讓對方，片片碎肉掉下；槍櫻如血，彰顯著，一顆赤膽忠心；槍桿好似一條銀龍出洞，銀裝閃亮；槍桿全體，一條銀龍盤繞；在龍口之處，有個碩大的“楊”字！此槍，名叫五鉤神飛亮銀槍；此人，就是楊家之後。此人此槍，合在一起，好似馳騁遼邦戰場的，楊景楊延昭，楊六郎在世！

您以為是楊豪宸嗎？其實並不是。此人也是楊延昭這一脈的楊氏後裔，姓楊，名豪庭，字念昭。小時候流落民間，經高人指點，名人傳授，學會一身武藝。另得一套楊家槍法，熟練於胸。但，已經不願意為朝廷做事。他曾想過，當初真宗、仁宗兩位皇帝還算明智，但是，一遇事端，全不念楊家，為了大宋的基業，只剩下一群寡婦的功勞。若不是寇準和包拯兩位大人的幫襯，天波楊府，恐怕早被奸臣踏平了！更何況，如今的這個高宗趙構呢！信秦檜，遠賢臣，連那個忠心耿耿的岳飛，岳大帥都害死了！還保他何用？

單說一日，他讀了皇上的皇榜，打心眼裏，沒看得起這個大宋國朝。因此，鄙夷的笑了一下。可是，為什麽要揭皇榜呢？第一，他對這個雪狼非常感興趣，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。如果能奪來，變成自己的東西，隨身跟著，豈不美哉；第二，他也想為百姓做些事情。盡管間接的，讓狗皇帝，錦衣玉食，只要百姓沒有被異族的鐵蹄踐踏，那也值了！要問，為什麽不自己抓雪狼呢？因為皇榜上寫著，揭皇榜之人，可命令全國府衙的衙役官差，協助自己。另外，他還有一個想法，這才揭了皇榜。高宗親自接見了他。當高宗試探著，問他有什麽要求的時候。他只提出了自己的那個想法，就是跟著寇正，協助其辦案，業餘時間抓捕雪狼。高宗一看，不用賞錢和封官，也就“慨然”應允。

他為什麽要見寇正呢？一來，寇家與楊家，世代交好；二來，單憑自己一人之力，恐怕也很難抓捕雪狼。雖然能命令府縣，但更想跟著寇大人；三來，他也素有觀察，這個寇正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，也願幫他的忙；四來，也想通過查案，鍛煉自己；五呢，不想做朝廷的官，更不想暴露身份，但自己的這個身份，願意告訴給寇正；第六，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，想在得當的時候告訴寇正。

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楊豪庭抱腕當胸：“寇大人，如若信任小人，請您摒去您身邊的親信。楊勇有一事，要單獨稟告寇大人！”書中代言，楊勇是他的化名。寇正閱人無數，從楊豪庭的眉宇之間，就看出了一股正氣，毫未遲疑，就摒去了自己的親信。當寇正知道，楊勇不是楊勇，而是楊六郎一脈的時候，激動的流下了熱淚：“楊壯士，真是一表人才啊！真是楊氏先輩有靈，保佑楊家，又出將才！”“哈哈哈，楊某不願為官。只想跟著大人，一起為民除害，除暴安良！就像當初的展南俠，跟著包大人一樣。”當寇正想把他引薦給楊豪宸的時候。楊豪庭說：“大人！此事，時機並未成熟，我們兄弟還不能相認，只待日後，機會成熟，我們兄弟相認不遲！”

幾日來，寇正和楊豪庭相處的非常融洽。今天，寇正接過皇上的聖旨之後，就把楊豪庭請來商議。

寇正就說：“楊壯士，請問這個事情，你怎麽看？”“以我的看法，這個肯定是秦檜老賊使的詭計。”“是啊！我也這麽看，可是不管怎樣，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了。做臣子的，也只能聽從！”“所以啊，這也是我不願為官的原因之一。哈哈！那寇大人，打算什麽時候，趕奔安平縣？”“其實也不全是，我跟我的祖上寇準一個毛病，一聽到破案，就來神兒啦。按皇上聖旨寫的，是明日啟程！所以，我想明日用過早飯，馬上啟程。”“那大人，打算帶多少人馬？起碼還得有個欽差大人的官威啊！”“楊壯士，說笑了。既然你信任我，把你的身世講給了我，就應該對我的官聲有所了解！”“大人不必多心，楊某剛才正是跟您開個玩笑，那您打算怎麽前往？”

寇正一聽：“我這次，只帶兩個人，一個是你，一個是寇興。寇興拿著包袱銀兩，換洗衣服。你拿好，皇上的聖旨。咱們三個一同前往。”“好！大人啊，好主意！省了跟著大隊，好不自在。這樣，您還能微服私訪。有我在，管保您的安全！可是，皇上派發的官兵與依仗怎麽辦？”“我打算，今天晚上找皇上，說明此事。”暗表，一講，皇上就準奏了。

今夜晚間無話。寇正，在主臥讀書，寇興在給寇正和自己收拾行禮，楊豪庭在寇府的庭院中，練習槍法和劍法。慢慢的，夜，越來越深了。三個人，都在熟睡當中。

無話則短，這一路上，幾乎是風平浪靜。偶爾有幾個毛賊草寇，也被楊豪庭收拾的，不敢再見三個人的面兒。曉行夜住，三個人，將近半個月，這一天就來到安平縣的縣城。要問沒碰上百莽山的人嗎？碰上了，這裏邊還有一段故事，後文再表。

一進縣城，已經將近傍晚。這個時候，簡直是花紅柳綠，華燈初上啊，妓院、賭場，所有的娛樂場所，門庭若市！楊豪庭一看就是一皺眉：“寇員外，這個縣城不大，各種娛樂場所到是很繁華啊。說明這地兒的大老爺，很好這些啊！現如今，他一命歸西。這些，他也享用不到了，哈哈哈！”寇興就說：“享用不到才好，沒看老百姓，成天都吃的什麽，穿的什麽，用的什麽？他一天，吃喝玩樂的，早就該死！”書中暗表，寇正與寇興，表面上是主仆，實則處的跟親兄弟一樣！何況，現在又在外邊。因此，他沒等寇正允許，就說了自己想說的話。

寇正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，表示對他的話的認可。寇興小聲說：“大人，咱們今晚就去縣衙，還是去驛館住一宿，明天再去縣衙？”寇正一聽：“這兩處，咱們哪也不去。我想啊，先找個店房。安穩住下，明天上午，在本城微服私訪，看看本地的風土人情，了解了解，與本案有關的事情。明天下午，再去縣衙。”“是了，聽您的！”

寇正三人一行來到一家店房的門臉兒，一看這個店房也太闊氣了，感覺自己承受不起，就想走。書中代言，寇正與寇興，穿的極其一般，即使不微服私訪，他倆也是這身打扮。但楊豪庭，多年保鏢，攢下巨富，從來穿著打扮，都顯示著，自己非常有錢。而且此人又極其豁達，根本沒把錢放在眼裏，因此一看這兩位想走，馬上就給攔住：“二位，別走了，你們看天也非常的晚了，就在這家住上一宿。放心，所有的店飯帳，都由我一人承擔！”但是這兩個人，尤其是寇正，還是想走。

正在這個時候，店夥計趕緊攔在了前面。都說，店大欺客，客大欺店。可是，這家店不是，不管什麽顧客，來的都是財神爺，寧可賺一分利，不能用十分利把人嚇跑了。筆者認為，這才是真正懂得經營之道的明白人！

再看這個小夥計：“客爺，您啊，就住我們的店吧。我們的店啊，跟您說，了不起：冬暖夏涼有一套，飯菜可口酒老窖，臺上唱戲有名角，後房白藕隨您叫。單床雙床檀木造，被褥床圍真絲套。夥計熱情第一流，價格合理最公道！您再看對面兒那一家，冬天北風呼呼叫，夏天蚊子滿地跑，被裏全是黑心棉，三九涼水來洗腳。您要是住上一宿他的店，恐怕小命斷送了！斷送了！”

聽的寇正只想樂：“好吧！為了買你安靜會兒。我們住你們這吧！”“好嘞，客爺裏邊請！”簡短言表，三人就在這個店住上了。定更之前，倒沒什麽事情。

定更之後，寇正就覺得自己的頭是越來越疼，疼的都快起不來了。寇興就說：“老爺，我給您問問，店房有沒有藥。”“去，去，去吧。”一轉眼，寇興回來了：“老爺，他們說，存的都沒了。不過他們還說，本縣有個郎中，專治頭病。每天這個時候，都還沒睡呢。我給您請來。”“好。”寇興拿好銀兩，就出去了！可是，一更天都沒有回來。再等，兩更天還是沒有回來。

三更天的時候，寇正的頭疼，漸漸緩解。他起來問小夥計時間，小夥計說：“現在都三更天了，不知道為什麽，您的小兄弟還沒回來。您看皇榜了嗎？契丹人養了一只雪狼，說什麽吃大金，咬大宋。這麽晚還沒回來，恐怕是兇多吉少啊！”寇正也沒跟他說別的，只是讓他把楊豪庭叫到自己的屋中。寇正把此事跟楊豪庭一說。楊豪庭就說：“大人，您交給我吧！”

楊豪庭城裏沒找到，又到荒郊去找。這一找，發現了兩具骷髏骨。兩個都是：一邊胳膊，骨頭被咬的劈斷變了形；另一邊，好像被寶刀或者寶劍，齊整的砍斷。可是，寇興的一點兒蹤跡，都沒有看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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